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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佟滦  

【猫鼠/鼠猫】【短篇】【虐】命格如戏

原标题:白玉堂死后的第七天

起名废啊啊啊!真的想不到什么好的标题。

互攻清水,虐。

ooc预警!ooc预警!ooc预警!

短篇,一发完

靠了老福特太太怎么辣么多,我压力好大……(瑟瑟发抖)



“我来竟何事,高卧沙丘城。”

    展昭抱一坛女贞陈绍,醉卧于一棵梨树之下,浅吟低唱着太白的一首《沙丘城下寄杜甫》。
    “城边有古树,日夕连秋声。”
    仰头一饮而尽,些许酒液顺着他白净的脖子流下,流入锦衣之中。展昭只觉得脸上有些痒,抹了一把发现满手的泪,忙用衣袖擦去,强装无谓。
    “鲁酒不可醉,齐歌空复情。”
    公孙策一脸担忧地望着庭院中的展昭,而包拯却只是让他别担心。
    “思君若汶水,浩荡寄南征......”
    展昭看着身边那一方小小的墓碑,苦笑一声,终究无语凝噎,将怀中空酒坛随意掷下,侧身去够另一坛。
    前几日分明还好好的,说城西的梨花儿开了,吵着闹着要去看花,缠着自己,死活不肯走。那日自己心烦,便敷衍道待府中事忙完,一道去城西赏花。还记得那人活蹦乱跳地离开,就连自己训了他两句也毫不在意,仿若得了玩具的孩童。谁成想,第二日便阴阳两隔,活生生的人儿入了那冲霄楼出来时却成了一摊血肉。展昭暗自懊恼,早知如此,自己就是死也不让他入冲霄楼。
    可惜了城西梨花,压枝欲低靓艳含香。那老鼠素来爱赏花看柳,如今无缘见到了。
    这上好的女贞陈绍,他也是无缘喝了。
    若被他知晓自己喝女贞陈绍没叫上他,恐怕会气的拿石子打落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吧?
    想着想着,展昭笑了,转而潸然泪下。
    “今日是第七日......”
    “为何......为何不来寻我?”
    “玉堂......”
    “若有来世,我陪你赏那城西的梨花儿可好?”
    清风拂过墓碑,几个字镌刻在上,遒劲有力铁画银钩,出自展昭之手:
    锦毛鼠白玉堂之墓
    展昭永远不会知道,一个半透明的白衣少年的魂魄久久地驻足在他身后,轻笑道:“好你个猫儿,背着我偷喝女贞陈绍不说,还污蔑我。”
    虽是笑着,声音却几不可闻地染上悲伤。
    “谁稀罕和你看花?”
    “啧啧,哭得还是那么难看。”
    “喂,我说,别哭了。”
    “爷叫你别哭了。”
    “别哭了!”
    “好你个御猫,爷的话你也不理不睬了。”
    无上的悲凉袭击了他。

若只是大梦一场空该多好?
    展昭想,那只顽皮的老鼠可能死活不愿喝孟婆汤,在奈何桥头等着自己吧?等到那时,自己可能成为一位耄耋老者,而他还是顽皮少年郎的模样,他肯定会嫌弃自己暮暮老矣。那该如何是好?还望他不负相思意,莫要嫌弃自己啊。

 

后续:

“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......”七月半,展昭提两坛竹叶青跃上屋檐,自顾自地说,“玉堂,东头酒家的女贞陈绍卖完了,我便提了两坛竹叶青,你若是在,就来喝吧。”
    半晌,仍旧是空荡荡的屋顶。
    “走了吗?算了,也好。”
    这样你就不会看见大名鼎鼎的御猫哭得不能自已了吧?

 

后续的后续:

“小伙子......来碗热汤吧。”桥头老妪端着一个破泥碗,对着白衣少年郎缓缓说道。
    白衣少年瞥了一眼那碗汤,道:“爷才不要!又没有女贞陈绍好喝!”
    老妪笑了,道:“人固有一死,何必呢?”
    白衣少年不语,只是蹲在桥边。半晌,才闷闷道:“爷要等那臭猫来,要喝一起喝。”
    这一等,便是数载。

 

后续的后续的后续:

“五弟,好久不见。”展昭对着早已等候多时的白玉堂挥手。

白玉堂冷哼一声,道:“好你个臭猫,叫你白爷爷等这么久!快点,要走就走,再慢下去爷就不等你了!”
    “好好好。”展昭无奈地笑了。这么多年没见了,这老鼠还是一样的顽皮。
    展昭紧走几步,接过了那碗温热的孟婆汤,一如曾经对酌,与白玉堂一同喝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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